【中国经济有底气】“烟火气”映照城乡高质量融合发展的活力与底气

农历蛇年，贯穿城乡大江南北的人流、物流、数据流、信息流互动归聚、交融衔接、双向奔赴，智慧农业、数字乡村、新农人澎湃前行，城与乡、传统与现代、文化与科技交相辉映于华夏神州，在浓浓“烟火气”中映照着新时代城乡高质量融合的活力与底气。

城乡融合发展是中国式现代化的必然要求。发展数字经济与促进城乡融合发展具有高度战略协同性、兼容性与互动性。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提出“完善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”。2024年底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部署今年重点任务，再次强调“统筹推进新型城镇化和乡村全面振兴，促进城乡融合发展”。数字经济有助于推动城乡工农之间在生产、分配、交换、消费全链条全周期有序循环互动，是促进全面融合、释放内需潜力、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、增强经济韧性和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核心引擎，对构建全国统一大市场、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、促进乡村全面振兴和城乡共同富裕具有重要意义。

促进城乡生产协同

近年来，数字乡村战略纵深推进，城市涉农数字技术、数据要素和产业数字化深度赋能城乡劳动者、劳动资料和劳动工具，驱动城乡优质资源要素双向顺畅流动，极大激活社会化大生产协作动能；以数据为支撑的新产业、新业态、新模式竞相涌现，有力提升城乡涉农产业全要素生产率。作为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重要动力源，新一代数字技术的革命性突破，赋能劳动者这个最活跃的生产力因素，创造了灵活化、多元化的新型就业形式和创收渠道，农业经理人、网络主播、文创产品策划运营师、品控师、店铺运营等一批批工种持续“上新”，为城乡经济高质量发展注入更多新动能。城市人才、知识、技术、金融、创意、市场等要素资源，则在数据这一“新农资”以及数字化平台的深度撮合和创新配置下，与农业土地、人口、气候、生物等要素资源汇合集成与优化组合，实现城乡经济高效互动增长。产业数字化赋能城乡千行百业，打破了城乡间的物理隔阂以及产业壁垒，推动城乡产业链纵横联动、交叉重组、渗透融合，合作效率边界不断外拓，产业协作、创新空间更加宽广，全面助力城乡涉农产业链提质增效。

完善城乡分配方式

数字技术及数字经济以强大的创新效应和赋能效应，在促进农民增收、优化城乡分配结构两方面发挥更大潜能。其一，有效发挥价值创造功能。农村土地要素的数字化改革与赋能效应，使土地资源“转起来”“活起来”，赋予农民更多土地财产权益。农村电商、“数字+生态”、“数字+农文旅”等新业态新模式拓宽了农村在地就业创业者收入渠道，提高了进城务工者就业市场供需匹配效率，有利于增加就业机会公平、缩小城乡收入差距。其二，有效发挥价值分配功能。人工智能、5G、大数据、云计算等数字技术在智能出行、在线教育、智慧养老、智慧社保等领域中的深度应用，为城乡居民提供更加便捷高效的生活服务，实现公共服务资源下沉、共享与价值分配不断提升。数字普惠金融、志愿服务、精准帮扶、文娱等领域的数“智”精准画像在乡村广泛普及应用，有助于提升再分配、第三次分配推进机会公平和共同富裕的实施效能。

优化城乡流通格局

从2018年中央一号文件首次提出实施“数字乡村战略”，到2024年印发《数字乡村建设指南2.0》，乡村数字技术供给能力不断增强，已实现“县县通千兆、乡乡通5G、村村通宽带”。5G、大数据、人工智能、物联网等数字基础设施在农村地区的广覆盖与快升级，充分链接城市数字信息技术、知识及创意、社会资本，唤醒沉睡已久的农村土地、文旅、绿水青山等要素资源，实现工农要素资源、城乡产品的便捷流通与高效调配。在此基础上，数字技术嵌入城乡运输、仓储、代理、配送等全流通环节，得以实现对农产品的实时监控、追溯和流程优化，有效降低流通损耗并保障工农产品品质，极大提升城乡流通效率，生活性服务业数智化、远程化服务，为农村居民就近提供更加公平可及、系统连续的健康、教育等民生服务。总的来看，在城乡一体化进程中，各地依托信息化、数字化手段，持续疏通物流“筋络”、打通物流“主动脉”、畅通末端“微循环”，全面提升了城乡要素、产品与能力双向交换规模及频率，提高了城乡空间配置效率和全要素生产率。

深化城乡消费互动

数字时代，网络直播成了“新农活”，网络平台成了“新农田”，智能手机成了“新农具”，数字技术从内容和手段上重构了城乡“人、货、景”，推动城乡消费市场贯通与整合。比如，农村电商、短视频、社交型APP等的普及应用，拓宽工农产品的规模经济与范围经济，极大丰富城乡消费品种类、层次与业态，高效串联从田间到“指尖”的城乡消费市场。农村逐渐成为城乡互动的绝佳目的地，农文旅游、休闲体验游、反向旅游、庭院经济等蓬勃发展，Country Walk、乡村“慢生活”渐成城市居民消费新时尚。随着传统节庆文化、古村小镇积极“触网”，越来越多乡村里的美景好物也为城里人所知，使“出圈”的乡村IP为乡村文旅消费焕发新活力、注入新增量。比如，增强现实、虚拟现实、人工智能等数字科技赋能农文旅，全方位、沉浸式展示乡村民俗、美食、文旅等特色，带动农文旅产业发展和农民增收。贵州台江借力“村BA”火爆出圈的IP号召力，探索“5000人自媒体矩阵”和“一村一队”模式，深层次培育电商直播达人，抢跑“新媒体+”新赛道，让深山好资源、好生态、好产品出山进城，推动农业增效益、农村增活力、农民增收入。与此同时，伴随城乡居民消费及支付形式多元化、在线化，购物APP、直播带货、在线教育等数字消费场景遍布城乡，健康消费、绿色消费、沉浸与互动式消费等成为新增长点。此外，农创客、返乡大学生等乡村创业就业者带动都市消费风格入乡，不仅进一步壮大农村消费市场，也有力推动乡村消费方式城市化。

总之，以数字经济驱动城乡经济融合是一项系统工程，涉及城乡功能布局、要素流动、产业发展、公共服务、社会治理等诸多方面。为此，要下大力气完善数字经济提升城乡经济融合的体制机制，围绕要素融通、产业融合、服务融入“三管齐下”，促进更多城市资源要素向乡村流动集聚、在乡村优化配置，加快协同释放城乡高质量融合的活力与潜力。

作者：曹佳斌，系广东省社科院经济研究所副研究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