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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郊乡村民宿 缘何后来居上(3)

时间:2022-03-15 19:42人气:来源: 农民日报

  张晓颖的话不无道理。北京市统计局数据显示,2021年,北京GDP突破4万亿元大关,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75002元,比2020年增加了5568元。如果按当前汇率水平,意味着北京人均可支配收入接近1.2万美元,按照世界银行的标准,即将迈进高收入阶段。

  这样的解释从根本上说明了北京乡村民宿因何火爆,也道出了为何农家乐最终衰落。作为同属乡村旅游的两种业态,以“吃+”为主的农家乐,一家一户、各自为战、产业链条短的劣势与旅游细分市场并不兼容,满足不了城市居民的个性化需要;而以“住+”为核心的乡村民宿,因为涉及面广、产业链条长、体验半径大等原因,能全方位、全产业链地满足城里人需求。

  历史数据也佐证这一分析,回顾北京乡村旅游20多年的行业发展脉络,1.0时代的原始农家乐逐步过渡至2.0时代的京郊乡村旅游,再进一步形成了3.0时代的乡村民宿引领京郊乡村休闲旅游发展的新局面。这背后隐藏的是北京人均可支配收入的曲线,1.0时代的农家乐流行时,当时北京居民人均收入刚刚接近7500元,属于中低收入阶段,而2.0时代的乡村旅游,居民收入则处于3万元左右,现在北京人均收入已达7.5万元,乡村民宿的3.0时代相伴而来……由此,乡村民宿迭代农家乐不单是行业规律,更是20多年来北京经济社会高速发展、百姓收入倍增的直接体现。

  城乡资源互换的“接口”

  京郊民宿凭新冠肺炎疫情政策、借冬奥之机出现的火爆局面,能否持续下去?密云区溪翁庄镇金叵罗村“老友季”民宿与村庄共生融合的故事提供了思路。

  “爬过青山蹚大河,一脚迈进金笸箩。有鸡有鸭又有馍,吃喝玩乐真快活。”这几年金叵罗村变化很大,其原因之一就是乡村民宿的融入。

  上午十点,密云区金叵罗村“老友季”咖啡馆,村“两委”干部正在和外商洽谈。这两年,几乎每周都有城里人到村里看资源、谈项目、谋合作,而村干部往往把谈判地点放在“老友季”民宿二楼的咖啡馆。依托于“老友季”民宿,村民说事、合作社成员培训、调研讨论也往往被安排在这里。

  “老友季”民宿创始人梁晴原来是一位外企高管,辞职后一门心思扎到了民宿创建中。五年前,她选中了金叵罗村中心的一户百年老宅,改造修葺后,经过几年精心运营,她的民宿已经成为村里一张“名片”。

  梁晴说:“不管哪种类型的民宿,一定要和村民的房屋在一起,并且主动融入周边乡邻,因为村民才是农村的主人,是乡村民宿发展的根基,民宿与乡村是彼此滋养、彼此给予的。”

  “老友季”不仅是村里发展产业的参谋助手,更成为城市资源入乡的“媒人”。在“老友季”的撮合下,北京首个乡村会客厅、教育农场,4个本村“亲子小院儿”相继加入乡村建设中来;北京国际设计周艺术乡村主题展、全国首个“科创中国——乡村振兴实践基地”纷纷落户……金叵罗村“沉睡”的资源得以被挖掘和梳理,桩桩件件有条不紊地精彩亮相。村里的老人则端着厚厚茶渍挂壁的大茶缸,好奇地看着从未见过的各种变化……

  因为“老友季”民宿,农村和城市在金叵罗从分割走向了融合。金叵罗村党支部书记王义江说:“有的民宿项目与村庄发展不同步,有的投资者只想在村里做自己的生意,我们都不会考虑,我们更欢迎能够给村庄带来发展,提升村民理念的人才和项目。”

  然而,并不是所有的民宿都如“老友季”一样,一些隐于半山间、居于绿水前的乡村民宿依然“顾影自怜”,一味运营自身“住”,缺乏乡土的养分和能量。有些乡村民宿,除了利用乡村果园、花圃、池塘等,让游客从事简单的采摘、垂钓外,与村民没什么互动,更不用说与乡村文化的融合与传承,时间长了,游客觉得不新鲜,民宿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吸引力。

  事实上,乡村民宿一定程度上倒逼了乡村发展。据梁晴回忆,“老友季”进来后,村庄开始清理乱堆乱放、治理排洪沟和垒砌花墙等,村落整体风貌有了很大改观,直接提升了住户体验。

  梁晴说的不是个别现象,也不是局部问题。这两年乡村民宿吸引了很多个人和旅游企业进驻乡村,甚至吸引了一些周边产业入局。乡村要想接得住、接得牢,还得有长远规划和系统思考。

  可喜的是,北京市政府已经注意到这一问题,北京市副市长卢彦曾在一次精品民宿发展论坛上表示,北京将以乡村民宿为载体,与北京城市总体规划和产业、环保、文物保护相关规划有效衔接,真正做到“多规合一”“一张蓝图绘到底”。

  从现实条件来看,北京乡村民宿高位发展具备充足的条件,金融机构的鼎力支持,雄厚的人才储备,还有相对充足的房屋来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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